概要:在语句中正确地选用同义词,既可避免语意呆板、词汇贫乏,亦可使语意丰赡,准确达意。例如鲁迅《故乡》中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这段话用了“心情、心绪”这对同义词,不但避免了语意重复,而且在说到不好的心情时用“心绪”比用“心情”更能反映出作家乱如麻的复杂心境。●沈阳(语言的表达内容——语义,《语言学常识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读音和书写形式不同的一批词在意义上有某种密切联系,这批词也就构成了一个意义的集合,这种一批词通过相互有联系的意义构成的集合就可以叫作“语义场”。“场”(英语称“field”)这个概念是从物理学中借用过来的,原指由某些互相关联和相互作用的物质构成的一个范围,如“电场、磁场、引力场”等。“语义场”也是这种情况。或许可以打个比方说,语义场就像是由具有意义联系的一批词语所构成的一个“家族”。“语义场”中各个词语(实际上是义项)在意义上的联系可以理解为具有共同的上位意义或类属意义。语言中有些词所代表的事物范围大些,有些词所代表的事物范围小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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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语句中正确地选用同义词,既可避免语意呆板、词汇贫乏,亦可使语意丰赡,准确达意。例如鲁迅《故乡》中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这段话用了“心情、心绪”这对同义词,不但避免了语意重复,而且在说到不好的心情时用“心绪”比用“心情”更能反映出作家乱如麻的复杂心境。
●沈阳(语言的表达内容——语义,《语言学常识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读音和书写形式不同的一批词在意义上有某种密切联系,这批词也就构成了一个意义的集合,这种一批词通过相互有联系的意义构成的集合就可以叫作“语义场”。“场”(英语称“field”)这个概念是从物理学中借用过来的,原指由某些互相关联和相互作用的物质构成的一个范围,如“电场、磁场、引力场”等。“语义场”也是这种情况。或许可以打个比方说,语义场就像是由具有意义联系的一批词语所构成的一个“家族”。
“语义场”中各个词语(实际上是义项)在意义上的联系可以理解为具有共同的上位意义或类属意义。语言中有些词所代表的事物范围大些,有些词所代表的事物范围小些,如果后者可以完全包容在前者的范围之内,那么它们之间就有上下位的关系,其中所代表事物范围大的词叫“上位词”,所代表事物范围小的词叫“下位词”。比如“蔬菜”这个词,对于“白菜、萝卜、韭菜、菠菜”这些词来说,它所代表事物的范围就大,并且可以包容后几个词所代表的事物,因而“蔬菜”是“白菜、萝卜、韭菜、菠菜”等的上位词,后者都是“蔬菜”的下位词。属于同一上位词类属意义的所有下位词就可以构成一个语义场。类似的如“钢笔、铅笔、圆珠笔……”的类属义素都是“书写工具”,“父亲、母亲、儿子、女儿、丈夫、妻子……”的类属义素都是“亲属”,“车、船、飞机”的类属义素都是“交通工具”。各组词语的意义,或者直接说各组的这些词语,就都构成了一个语义场。当然事物本身的分类是有层次的,小类上面有大类,大类上面有更大的类,因而反映事物类别的语义场之间也就有不同的层次。若干较小的语义场可以集合成较大的语义场,若干较大的语义场可以集合成更大的语义场。比如“卡车、轿车、吉普车”等可以构成“汽车”这个语义场,“汽车”又可以和“火车、大车、自行车”等集合成“车”这个较大的语义场,“车”还可以和“船、飞机”等集合成“交通工具”这个更大的语义场。在同一个语义场内的所有词语,既有相同的类属义素,可以共同反映一类对象,又有不同的区别义素,可以有各自的语义分工。
一个语义场实际上就是一个局部的词义系统。在这个系统中类属义素的意义领域被划分成若干块并分配给不同的词语,这些词语以一种互相补充的方式对同一个意义领域进行反映。语言中有些语义场的意义领域是相对恒定或封闭的,这样一个词义占据的地盘大了,其他词义的地盘势必就会缩小;一个词义占据的地盘小了,其他词义的地盘必然就会扩大。因此这种系统中的各个词语的意义不能随意变化,词语的数量也不能随意增减,否则就会导致意义领域的重新划分,并且引起系统中其他词义的变化。比如“父母的兄弟”这个意义领域,在汉语里被划分为五块并分配给“伯父、叔父、舅父、姑父、姨夫”五个词语来表示,在英语里则未作任何划分,只由“uncle”一个词语来表示。由于系统内成员的数量不同,英语的“uncle”与汉语的“伯父、叔父、舅父、姑父、姨夫”中的任何一个在语义上都不可能是等值的。又如表示“大小”的语义场的意义领域在现代汉语里一般划分为“大、中、小”三级。这三级是相对而言的,“大”占的地盘大了,“中”和“小”的地盘就要缩小,反之亦然。但如果要再细分,比如两边再加上“极大、极小”,原有“大、中、小”的地盘就势必得缩得更小些。古代汉语中“行(意为走)、走(意为跑)”和现代汉语中“走、跑”的词义转移过程也是这方面的典型例子。当然由于语汇系统的成员数量庞大,而且为了适应社会发展和变化需要,整个语汇系统又必须保持开放的状态,因而也有一些语义场的意义领域是相对可变的,这种语义场内某一词语意义的变化以及词语成员数量的增减,可能只是造成整个语义场意义领域的延伸或收缩,而不一定会使相邻词语的意义发生变化。比如“家用电器”语义场,随着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这个语义场内随时都可能出现新的成员,像“微波炉、摄像机、录音笔、MP3播放机、DVD机、等离子电视机”等就是近年出现的一些新的家用电器,而这种新词语的出现就不一定会引起这个语义场内其他词语的意义以及词义之间关系的明显变动。
语义场研究对词义研究和语言间语义对应关系的研究都有用处。首先,通过语义场研究,可以更多地了解词义间的相互影响和相互制约在词义的形成和发展演变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比如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有许多词义扩大了,比如“腿”原指小腿(“股”指大腿),后意义扩大指整个腿;“脸”原指脸面上的一个部位,即“目下颊上”(“面”指整个脸面),后意义扩大指整个脸面;“牙”和“齿”原来分别指两边的牙齿和中间的牙齿,现在就不分了。如果能联系同一语义场内词义的相互影响和制约,就能更好地解释这些词义扩大现象。其次,语义场的划分实际上是前面讨论的“义素分析”的基础。义素分析的第一步就是确定对比分析的范围。一般说来,用来对比的应该是指称同一种类对象的词语,而且对比范围应该划定在指称事物最小类别的一组词语上。这实际上就是要求进行对比的一组词语必须属于同一个层次的语义场,而且是最小语义场。再其次,语义场研究为词义体系的建立提供了一种可供选择的理论和途径。语义场是分层次的,由小到大,最后集合成最大的语义场,一种语言中的所有词义最后都有可能容纳到这个语义场的层级体系中去。这就为将一种语言的所有词义集合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提供了一种可能,对自然语言的计算机处理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最后,语义场研究为认识不同语言之间的语义对应关系提供了一种可以利用的手段和框架。比如通过前面说的汉语和英语“亲属”语义场构成的对比,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二者的差异。汉语的亲属称谓系统一般分长辈、本人和小辈,其中长辈和小辈还可以细分到长二辈、长三辈、小二辈、小三辈等,而且还分男女,分长幼,分父系和母系。英语的亲属称谓系统只分长辈、本人和小辈,其中长辈和小辈也还可以再细分,也分男女,但是却不分长幼,不分父系和母系。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就是另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了。
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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