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荆歌的话 今年江苏的作文考题,让我真的感到很失望。无论是文体,还是他所说的道理,都是典型的八股。这样的命题,看起来似乎容易审题,其实根本就没法写。我拿到这个命题,头都痛了!首先是愤怒,恨命题者之可恶;接着是同情,觉得现在的孩子真可怜;再接下来,是为自己而庆幸―――幸亏这样的文章,我不是非写不可,更不会与我的生计与未来挂钩,否则我就是死定了。 小事如洗一件衣服,我们根本不必按“凤头、猪肚、豹尾”这个公式去做。只要把衣服洗干净就行了。大事如人的一生,更不可能与这个狗屁道理搭上边。人家少年英雄,为国为民族血洒疆场,还没好好活,就永垂不朽了,他可以算个“凤头”,但“猪肚”“豹尾”又从何说起呢?许多人一辈子都很平凡,只要无愧于心地做人就行了,享受了生命的欢乐就行了,他平凡他就不是人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来个精彩、饱满、响亮的三部曲?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上面的这篇作文,完全是用反讽的手法来写的。否则根本没法写。我这样写,是要让人看看,按照命题者的要求硬着头皮写,就只能说假话,说空话。你看看,文章中的我,为了要让人生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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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歌的话
今年江苏的作文考题,让我真的感到很失望。无论是文体,还是他所说的道理,都是典型的八股。这样的命题,看起来似乎容易审题,其实根本就没法写。我拿到这个命题,头都痛了!首先是愤怒,恨命题者之可恶;接着是同情,觉得现在的孩子真可怜;再接下来,是为自己而庆幸―――幸亏这样的文章,我不是非写不可,更不会与我的生计与未来挂钩,否则我就是死定了。
小事如洗一件衣服,我们根本不必按“凤头、猪肚、豹尾”这个公式去做。只要把衣服洗干净就行了。大事如人的一生,更不可能与这个狗屁道理搭上边。人家少年英雄,为国为民族血洒疆场,还没好好活,就永垂不朽了,他可以算个“凤头”,但“猪肚”“豹尾”又从何说起呢?许多人一辈子都很平凡,只要无愧于心地做人就行了,享受了生命的欢乐就行了,他平凡他就不是人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来个精彩、饱满、响亮的三部曲?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上面的这篇作文,完全是用反讽的手法来写的。否则根本没法写。我这样写,是要让人看看,按照命题者的要求硬着头皮写,就只能说假话,说空话。你看看,文章中的我,为了要让人生符合“凤头、猪肚、豹尾”这个狗屁原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是不是成了一个疯子了?
我这一篇作文,只是要让人觉得钻进这个命题的可笑和可怕。我不在乎它能得多少分。多少分只是那些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评判出来的。现如今的语文教学,已经是一门机械死板的考试技术,与真正的文学艺术,与人文精神,根本是不搭界的。
父母的期盼
亦然
一个孩子出生了,他一出生,就掉在父母的期盼里,而且,他注定了走不出父母的期盼。因为即使他真的走出了,立即又会走进父母的另一个期盼里。他的人生有限,而父母的期盼是无穷无尽的。
把父母对孩子的无数期盼连缀起来,也许就是一篇绝好的妙文呢!
更有趣的是,这篇妙文也是非常典型的凤头、猪肚、豹尾。
第一声宏亮的啼哭,也许就被确认为歌唱家的材料。盯着童车上的彩球看,也许就是林风眠再世的迹象。小手长得比别人小孩大一点,哇,这大而漂亮的手,不做钢琴演奏家就太可惜了。给安徒生童话换了一个新结尾,那就更了不得了―――几百年才能出一个的大作家呀!
超凡脱俗,辉煌得令人目眩,凤头的每一种造型都是完美无缺、激动人心的。
入学了,然后依次是中考、高考、就业或者读研,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从幻想走上现实,一步步从凤头走进猪肚―――凤头的花样再多也是单纯的,猪肚里的货色那才真的称得上丰富呢。
有一天许多父母们发现,孩子一天天成长的过程,也是他们对孩子的期望值一点点调低的过程:读不了哈佛剑桥就读清华北大,然后是名牌大学不行的话读重点大学也挺好的,然后是能读上本科就谢天谢啦,然后是管它什么学校,有个文凭就行,然后是孩子有一门手艺能养活自己就好了,然后是……强大的人才竞争形势,越来越清晰的就业压力,各行各业的需求和各式各样的青年相互打量着、思忖着、取舍着、决定着。父母们艰难地不断调整对孩子的设计,在社会的浪潮里左冲右撞。每家都有本独特的经要念,来自现实的丰富才是真正的丰富啊。猪肚,包容了这个社会太多的尴尬和无奈。
好了,不管如何,孩子终于真正踏上这个充满了各种欲望的社会了,父母们对他们的期盼却怪异地统一起来:不管在哪儿干、干什么样的职业,只要能挣到足够的钱就好。钱,成了许多妙文有力的豹尾――这条柔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警棍,把许多父母期盼的目光指向同一个方向。
多累啊,照着同样的模子作文或做人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何必呢?能够在这个世界上自食其力,平淡而温馨地生活,这不挺好的吗?把虚幻的光环还给彼岸的佛吧,孩子们毕竟生活在此处。如果父母们不能免俗地走过凤头、猪肚,那就另换一条朴实些的豹尾―――儿孙自有儿孙福,平平淡淡才是真。
亦然的话
现在的作文教育真是奇怪,能把爱好写作的人弄成惧怕写作的人,我的儿子就是例证:他七八岁时就热衷于写童话,并且在《中国儿童报》发表过。四年级开始写作文,小家伙踌躇满志想露一手,没想遭到老师的当头棒喝,因为他老是不理睬老师布置的模式另搞一套,结果老是低分,还得被老师揶揄。这得怪我,我曾经告诉他写作就得与众不同,现在想想,这不是挑唆他和老师作对吗?老师是厉害的,儿子终于见作文就怕了。但他得参加小考中、中考、高考呀,他得像个良民哈着腰从日本宪兵刺刀下过城门呀。再说,也不能让一个小孩和那个体制对抗呀。于是我送给儿子四个字的作文真言―――与众相同。果然,儿子拿一个及格分是绰绰有余了,但从此对作文敬而远之。
在这种考试体制里,我们还能对命题、评卷抱什么希望吗?不过今年这个作文题也实在臭了点,真的要倒退到晚清去了。
我曾经在招生办工作过四五年,对这种体制有所思考,这篇作文我是以考生心态写的。我知道这种考试只是选人而已,但现在连这一目的也落空了,扩招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上学,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人都没选上,人才市场傻眼了。
问题的严重性在于,我们的教育还在傻乎乎地照老样子玩,把一代代小孩子玩成考试机器,玩成小老头儿。大家都有孩子或者都将会有孩子,于心何忍啊?我说的大家,不仅包括部长、厅长、局长、校长,也包括所有靠这个教育体制活得有滋有味的人。
考官:
不符合应试要求
三篇专业作家写出的作文没有署名,被记者送到苏州中学阅卷老师手中。黄厚江、闵文、余洁三位是苏州中学的资深语文老师,都参加过高考阅卷工作。
在不知道作者的前提下,三位老师对这三篇作文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点评。
闵文:总的印象是他们语言功底雄厚,写作基本功不错。但从高考应试角度、中学作文角度来看,很多不符合要求,这三篇共同缺点是结构单调、平庸,没有灵感、才气、没有激情。
黄厚江:《父母的期盼》语言干净,构思有一定才气,但他从父母对孩子期盼角度写,这样的切入视角恐怕和命题有距离。
余洁:《人生一篇大文章》每个部分后半部分语言口号似的,流于空洞、肤浅,看了要笑出来。
争议最多的是陶文瑜的《别来这一套》,余洁老师打了20分的低分,而黄厚江老师觉得及格分还应该有。
余洁:看到就捏把汗,通篇对这句话进行反驳置疑。
闵文:高考作文要求第一点考什么写什么,对题目不允许批评说长道短,他有权威性,考试以服从为前提。
黄厚江:《别来这一套》是反过来写的,危险,如遇到我打分,可能稍微高一点。我认同他对题目材料的理解,是你命题的人本身造成的问题。
综合三位老师的评分,薛亦然的《父母的期盼》平均得分43分,
荆歌的《人生一篇大文章》得39分,陶文瑜的《别来这一套》得2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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