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我们说,如果作者不是从这一角度去写,而是从其它角度落笔,就不会收到如此鲜明的讽刺效果。“曲贵尖新”,以尖新出之,则令人眉扬目展,犹如闻所未闻。以老实出之,则令人心赖意灰,犹如听所不必听。戏曲是这样,散曲也是这样。 手法巧妙, 套曲这四个层次,安排的很好,从故事情节发展顺序讲,由远及近;从人们认识过程讲,由表及里。而这两种手法又是结合在一起的,可以统称层层剥笋法。四个层次恰好是从外到内,从下到上,逐层渲染,逐层深入,层层逼近,最后用事实说话,乡老们直截了当地骂了皇帝。我们看乡民们与刘邦相见的场面:向“那大汉”“施礼数”的人,距离刘邦要远些,刘邦觑的他们“如无物”。这傲慢神态已引起众乡老的反感。向刘邦“展脚舒腰拜”的乡老,距离刘邦比较近了。刘邦“挪身着手扶”,没有还礼,还装模作样,众乡老倒要仔细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众乡老当然知根知底,自然也不管他是“刘三”还是“汉高祖”,在心里毫不留情地托刘邦训斥了一顿,这距离就拉得很近了,把刘邦底细全端了出来。我们说尽管骂的是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皇帝,但在君权为尊的封建社会,毕竟表现出作者的非凡见识,非凡胆略。所以讽刺的力量也越来越
画中之漫画剧中之喜剧——睢景臣《高祖还乡》(人教版高二选修教学论文),标签:语文教学论文大全,http://www.51jxk.com
我们说,如果作者不是从这一角度去写,而是从其它角度落笔,就不会收到如此鲜明的讽刺效果。“曲贵尖新”,以尖新出之,则令人眉扬目展,犹如闻所未闻。以老实出之,则令人心赖意灰,犹如听所不必听。戏曲是这样,散曲也是这样。
手法巧妙, 套曲这四个层次,安排的很好,从故事情节发展顺序讲,由远及近;从人们认识过程讲,由表及里。而这两种手法又是结合在一起的,可以统称层层剥笋法。四个层次恰好是从外到内,从下到上,逐层渲染,逐层深入,层层逼近,最后用事实说话,乡老们直截了当地骂了皇帝。我们看乡民们与刘邦相见的场面:向“那大汉”“施礼数”的人,距离刘邦要远些,刘邦觑的他们“如无物”。这傲慢神态已引起众乡老的反感。向刘邦“展脚舒腰拜”的乡老,距离刘邦比较近了。刘邦“挪身着手扶”,没有还礼,还装模作样,众乡老倒要仔细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众乡老当然知根知底,自然也不管他是“刘三”还是“汉高祖”,在心里毫不留情地托刘邦训斥了一顿,这距离就拉得很近了,把刘邦底细全端了出来。我们说尽管骂的是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皇帝,但在君权为尊的封建社会,毕竟表现出作者的非凡见识,非凡胆略。所以讽刺的力量也越来越加强,乡民们开始感到滑稽,到最后感到气愤,要和皇帝算账,这就使套曲的讽刺具有犀利性和嘲弄的意味,从而很好地表达了主题。
2、虚化历史,塑造艺术典型的创作方法。 套曲所描写的“高祖还乡”故事,并非是对历史的真实再现,不过只是借“还乡”为事由而进行大胆虚构的结果。曲中那个好酒贪杯、拖欠行窃的流氓无赖式的高祖刘邦,完全是作者虚化历史进行大胆虚构所创造的艺术典型。作者通过这个艺术典型所要揭露和讽刺的,是历朝历代的帝王,特别是元朝的皇帝。作品里所写的“社长排门告示”,是元代出告示的特殊方法;所写仪仗,也完全根据元代制度。这些,都是作者借历史故事而讽刺现实所作的暗示。由此可见,艺术典型与历史人物是有区别与联系的。
3、借助戏曲代言体形式的独特叙事角度。 元代散曲一般都是“自抒胸襟之作”。《高祖还乡》虽是散曲,却采用了戏曲的代言体形式,以一个乡民眼中所见来写高祖还乡情况。全篇语言皆出村民之口,统统按农村中常见的事物和农民惯用的语言加以描绘,充分体现了那位农民的生活经验、心理反应和认识水平。一方面,在看似嘲笑乡民“有眼不识泰山”的“保护色”掩护下,彻底抹去皇帝头上的神圣光环,撕掉其所谓“真命天子”的虚伪面具,充分暴露封建最高统治者流氓无赖的本来面目;同时另一方面,作者借乡民之口嬉笑怒骂,巧妙地运用“变形”手法,赋予皇帝庄严华丽的外表以极其荒诞的内涵,如把皇帝的旗队、仪仗队、卫队侍从说成是“鸡学舞”、“狗生双翅”、“蛇缠葫芦”、“甜瓜苦瓜”、“天曹判”、“递送夫”、“多娇女”等等,也造成形式与内容、现象与本质强烈的反差,从而收到寓庄于谐、滑稽可笑的强烈讽刺效果。
全曲结构完整,有人物、有故事、有场景,写法新颖奇特,文笔诙谐幽默,风格泼辣奔放,谈笑中饱含褒贬之情,是画中的漫画、剧中的讽刺喜剧,情节富于戏剧性,选取了了几个关键性的场面,加以组合、渲染,逐层深入地揭示主题。皇帝返乡,可写的事很多,这里,作者仅选择了三个物景:即乡民的准备,“车驾”进村时的“盛况”,乡民面对面的斥骂。但又不是平均用力,而是重点突出。如果说前两个场面,重在讥讽,那么,最后的场面则旨在揭露鞭挞,是“重头戏”,对深化主题至关重要,所以不惜笔墨,大加渲染,反映了作者剪材、运笔的功力。
通过人物的外形、动作,表情和语言的刻画,表现其性格。刘邦、社长、王乡老、赵忙郎、乡民,他们地位相异,所以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遍然不同。这一特色,套曲中反映得十分明显。
4、语言通俗、生动、泼辣、诙谐,富有表现力。 元人周德清在《中原音韵》中说:“造语必俊,用字必熟,太文则迂,不文则俗。文而不文,俗而不俗,要耸观,又耸听,格调高,音律好,衬字无,平仄稳。”明人何良俊在《曲论》中进一步阐述:“著不得一个太文字,又著不得一字张打有雨,新以俗为雅。而一语之出则令人绝倒已妙。”《高祖还乡》的语言正体现出这些特征。“又言是车驾,都说是銮舆”,“又言”是书面语,“都说”是口头语。而“又言”“都说”联合起来的句式,既写出众口纷云,莫衷一是的情形,又表现乡民们对车驾、銮舆这两个概念的迷惑不解。“ 你本身做亭长、耽几盏酒;你丈人教村学、读几卷书。 ”完全是通俗的口语,通俗易懂,而“耽”字又见文字之锤炼。“耽”,嗜好。这说明刘邦早在做亭长时,就贪杯无形。“ 猛可里抬头觑,觑多时认得,险气破我胸脯。 ”多么具有表现力的语言。它让读者看到“ 众乡老展脚舒腰拜 ”时本是低着头的,可他们总想看看“那大汉”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所以趁着那大汉“挪身着手扶”时,便“猛可里抬头觑”,一觑之下仿佛认得,所以就来了个“觑多时”并“认得出”就是“刘三”。所以紧跟着“险气破我胸脯”。“觑”,细看。因那大汉下了车,众乡老就不能不看到,这只是粗看。要细看,得找时机,“猛可里抬头觑”,即猛然间去细看。
作者还用乡民的口吻来写,这就非常切合乡民的生活经验和他们的心理状态,同时又具有幽默感和讽刺性。如对皇帝的旗帜、仪仗、器械的描写,作者是用农村常用的事物来作比喻的,让我们感觉到生活气息很浓,而且在浓郁的生活气息中透露出了诙谐和嘲讽的意味。当套曲写到乡民很气愤和刘邦算账的时候,套曲言词非常尖锐,语气激烈,有一种寸步不让、不容反驳的咄咄逼人的力量。
善于吸收俚辞俗语入曲,且运用自如。如用“乔男女”、“妆么大户”,以嘲讽逢迎拍马小人的可笑可憎,用“天曹判”、“多娇女”来描写侍卫和宫女的呆若木鸡:又用“鸡学舞”、“狗生双翅”、“蛇缠葫芦”,刻画皇驾仪仗的滑稽可笑。这样描写,形象生动,自然浑朴,又极富幽默感,也突出了散曲语言通俗明快的特点。
钟嗣成在《录鬼簿.序》中说:“若夫高尚之士,性理之学,以为得罪于圣门者;吾觉且蛤蜊味,别与知味者道。”这是钟嗣成品味完全部元散曲后得出的结论,用“蛤蜊风味”来区别高尚之士,性理之学。说白了就是正言若反,黄歌当初,嬉笑怒骂智皆成文章。幽默、诙谐、嘲弄、讽刺兼用,并由此构成它的蛤蜊味。封建正统诗文是要讲“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可散曲作品是可哀可伤,敢怨敢怒的。睢景臣正是以散曲这特有的风格--蛤蜊味--豪爽、泼辣,非常恰当地表述了一桩端庄、严肃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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