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这堂课最走火的是“做戏”:“读完最后一个字,强烈的悲愤使我讲不出话来,同学们仍然抽泣着,也情绪难平,我们共同体验着鲁迅先生“我无话可说”的心境。片刻的沉默之后,我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了,便用低沉的声音说:同学们,为了表达对刘和珍君和其他遇难者的悼念之情,请全体起立! 同学们心领神会,一个个轻轻挪开凳子,惟恐些微的声响会破坏这肃穆的气氛;他们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含泪看着我。 与此同时,我把自己课前特意制作的一朵小白花,轻轻带在胸前,然后,庄重地说:让我们默哀三分钟…… ”。 语文教学的真谛是“让学生与语言文字接触”,这是语文课之所以是语文课的所在。所谓“让学生与语言文字接触”的实质是什么呢?就是让语言文字这种符号性质的东西获得生命,一方面是让学生获得语言,另一方面是让语言获得学生,二者之间互相获得,从而相互获得生命。语文人化,人语言化,其人性成果就是所谓“语言人”。这就是语文课的人学意义。语文教学的本质就在语言与人的这种相互创造与获得的关系之中。语文教学就是实现“语言人”的现实生成。语文教学怎样实现这种“语言人”教学呢?有人走的是从“语言”到“人”的路子,所谓“披文入情”
由一堂课引申开来的话题——窦爱君和李海林关于语文教学性质的对话 (精华),标签:综合语文教学资料大全,http://www.51jxk.com
这堂课最走火的是“做戏”:“读完最后一个字,强烈的悲愤使我讲不出话来,同学们仍然抽泣着,也情绪难平,我们共同体验着鲁迅先生“我无话可说”的心境。片刻的沉默之后,我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了,便用低沉的声音说:同学们,为了表达对刘和珍君和其他遇难者的悼念之情,请全体起立!
同学们心领神会,一个个轻轻挪开凳子,惟恐些微的声响会破坏这肃穆的气氛;他们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含泪看着我。
与此同时,我把自己课前特意制作的一朵小白花,轻轻带在胸前,然后,庄重地说:让我们默哀三分钟…… ”。
语文教学的真谛是“让学生与语言文字接触”,这是语文课之所以是语文课的所在。所谓“让学生与语言文字接触”的实质是什么呢?就是让语言文字这种符号性质的东西获得生命,一方面是让学生获得语言,另一方面是让语言获得学生,二者之间互相获得,从而相互获得生命。语文人化,人语言化,其人性成果就是所谓“语言人”。这就是语文课的人学意义。语文教学的本质就在语言与人的这种相互创造与获得的关系之中。语文教学就是实现“语言人”的现实生成。语文教学怎样实现这种“语言人”教学呢?有人走的是从“语言”到“人”的路子,所谓“披文入情”;有人走的是从“人”到“语言”的路子,所谓“情景交融”。你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子呢?显然是后者。你成功在什么地方呢?就是打通了“人”与“语言”的通道,这就是“入情通文”,入了情,就通了文,于是“情”与“文”就“接触”了,就“对话”了,“人”就获得了“语言”,语言也获得了“人”。许多语文老师蔽在何处呢?就蔽在“语言”与“人”之间的相通。要么把“语言”搞得水落石出,要么把“人”搞得肢离破碎,其结果既扼杀了语言的生命,更扼杀了人的生命。所以我说:你的情感的铺垫和造势是成功的。
为什么又说你的“做戏”太过呢?理由很简单,一是戏味太浓,更主要的,是在这个教学环节中,——只见其人,不见语言。
为什么不喜欢你关于鲁迅原文的点评呢?一是不需要,二是不高明。之所以不需要,是已经作了铺垫,剩下的就是用鲁迅来打动学生了,而不是让你来打动学生了,是让学生与鲁迅(实际上是鲁迅的语言)接触,而不是让学生与你接触。至于说不高明,有些分析实在值得商榷,语感不对。
从操作的角度讲,语文教学设计的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是教学手段的设计。其他一些课程,教学手段的设计是固定的,是由教学内容自然规定的,剩下的只是这些手段运用得熟练不熟练的问题。但语文教学手段的问题首先是选择什么样的手段。在这里,语言以外的一些媒介的运用真的太重要了。
说的不对的地方,敬请批评。
李海林。2002、7、13
窦爱君
李老师:
您如此耐心的分析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师长般的情谊,只说一声“谢谢”似乎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情,就送您一个微笑吧,请笑纳!
您提到“最成功的是情感的酝酿和造势”,“最到火候的是图片的运用”,我也有同感,所以,不必多谈。只就您提到的另外两点意见,和您交流一下看法。
首先,您说“这堂课我最不喜欢的是你关于鲁迅原文的逐句分析和点评”,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逐句分析和点评,所以对于文章的前四节,我没有做任何分析,只是让同学们“找出鲁迅先生提到的刘和珍君牺牲前的几件事情”。但是那一段“遭枪击、被虐杀”的情形,我分析了,我自认为那是“牵住了牛(课文)鼻子”,把静态的平面的叙述变成了动态的立体的画面,把牺牲者的悲壮、刽子手的狰狞显示出来,这对学生进一步理解其他句子、深入理解全文主题是很必要的。当然,由于这仅仅是一篇“教学手记”,所以既不像“课堂实录”那样具体,可以把师生各自的活动、语言交代得那么详细,更不像“教学设计”那样严谨,对各个教学环节做明确的提示,所以后面更多的“句子分析”,不是我在分析,而是让同学们去感悟的,这一点我没有交代清楚,以致您及各位以为是我——老师在打动学生,这确实是误会。
其次,您认为“这堂课最走火的是‘做戏’”,我深表理解,但不同意。几年前我曾在一个语文刊物上看到过一位老师写的短文,里边提到了上《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一课时,师生曾默哀三分钟。这个做法给我印象很深,但我当时也毫不犹豫地认为,那是“做戏”,不可取。所以,我在任教的第一个班上《记念刘和珍君》,当我读完刘和珍君等被枪杀、虐杀的那一段以后,师生虽心绪难平,但短暂的沉默后,没有别的行动,就继续往下进行了。虽然那节课上得也不差,但是下课后我一直觉得份量不够,还可以效果更好的,究竟怎样才会更好,我考虑了一个中午。午饭时,我忽然想起了那篇短文作者的做法,为什么不可以借鉴呢?想到后就很激动,同时做了一个小白花,边做边感动、流泪。真的,李老师,我不认为自己在做戏,而是听从了内心情感的呼唤,做了一件虽不曾做过、但很合适的事情。第二天到第二个班上这一课,一切在我的计划中,但更在师生的感情之流中,情到深处,这样做合乎常情,我们谁都不觉得勉强,矫情。
以上看法,依然是个人浅见,还望李老师及各位同仁继续批评,并祝李老师及各位同仁假期愉快!
窦爱君
2002。8。13
李海林
daj老师:
非常赞同你关于语文教学要给学生“震撼”的观点,当然,你的这一思想还包括首先教师自己要震撼。只有教师自己震撼过了,才可能震撼学生。
问题是:你是被语文震撼吗?还是被语文所描述的东西震撼?
这里有两个问题值得认真研究。
第一个问题:语文和语文所描述的内容是一回事吗?有的人可以直接从语言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出发来认定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将语文所描述的内容换成电影,我们一样被感动,被震撼,但这与语文有关吗?由此可见,被语文震撼与被语文所描述的内容震撼不是一回事。语文教学的本质是在被语文震撼呢还是被语文所描述的内容震撼呢?这就是我认为你的教学实录有“做戏”的成分原因之所在。所谓“做戏”,不是讲你的情感的真实性问题,而是讲你的情感的“语文”价值。
第二个问题,就是语文课堂里的教师和学生与语文课堂外的教师和学生的区别,或者换一种说法作为语文课的学习内容的文章与一般意义上的文章的区别。我认为是有区别的。语文课堂外的教师和学生我们主要是被语文所载的内容所感动,语文课堂里的教师和学生主要是为语文本身所感动。这就是所谓语文教学的本质,这就是语文与其他人文性课程最大的有同之所在。
至于我不喜欢你关于鲁迅的那段话的分析,是觉得你的分析不到位,但说到底,这又是一个语感的问题。而语感问题又的确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而只是一个语感个性的问题。所以我不喜欢只是我不喜欢,并不是说你的不对。
我也曾在课堂里对这段话作过一番分析,录之博你一笑。没有你分析得好,请你批评。
“......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张静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弹,其一是shou枪,立仆;同去的杨德群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这段话我们读来会有两个互相矛盾的感觉,一是叙述的详,谁先死,谁后死,甚至连子弹从什么部位入,从什么部位出,中了几弹,是什么子弹,都一一指出。二是叙述的略,没有作任何本可以作许多渲染的描写,连句子也是如此简略,从“立仆”、“也立仆”就可以见到。
详,是因为要控诉,要揭露。这种纪实性的笔墨最有力,这是血写的事实,是铁证如山。略,是因为不忍心,不忍心再细叙一遍烈士们的惨况。这几个弱女子竟惨遭士兵的虐杀,这禽兽罕见的暴行,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会为之揪心沥泣,只有那些“闲人”才会津津以饭后的谈资。详与略,统一于鲁迅那深厚凝滞的感情上。
我觉得我分析不是在分析语言,也不是在分析语言所述之内容,而是在分析语文。但你能说我没有分析语言吗?能说我没有分析语言所述之内容吗?
——当然,还是要说一遍:录之博你一笑。
李海林。
2002、7、14
窦爱君
李老师:
透过“对话之二”的语言和内容,我似乎看到了您谦逊、和善的微笑,能在这样温馨的气氛里和您交流,我感到十分愉快。——用“对话”也许更合适,但总觉得稍嫌严肃,“交流”则显得随意些,尤其是在这静静的深夜里,是不是呢?
您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你是被语文震撼吗?还是被语文所描述的东西震撼?”我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只能糅合在对下面两个具体问题的回答之中,还请李老师继续带着笑意看下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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