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盾、哲理解悟、艺术追求都通过石头下凡和《石头记》来历的叙述表现出来。如果说“石头”的叙述语调基本上展示性的,即不对故事中的人物事件进行评论(反讽除外,见后)隐含作家的叙述语调则是寓示性的,石头下凡故事的构思、僧道喜同石头的对话空道人与石头的议论等都是作者情感和思想的寄托。 自白语调是叙述者以第一人称出现的特殊语调。第一回开头的“作者自云”是“隐含作家”的直接呈现;第6回“正寻从那一件件事自那一个人写起方妙”是“石头”的直接呈现;第8回“金玉互识”时插叙“这就是大荒山青埂峰那块顽石的幻相”,是“隐含作家”在《石头记》故事中的突然呈现;第17—18回“元春省亲”时插入一段“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也是“石头”的直接呈现。这些直接呈现,与全书第三人称讲述语调形成反差,从而发挥着特殊作用。如“作者自云”即提示笼罩全书的双重创作主旨,由于前5回第《红楼梦》的纲领,第6回的“寻思”就成为整部小说故事的引线。 感知语调是书中特定人物见闻感受的限知叙述,它虽然仍是讲述的一部分,但是讲述者的叙述在这里被书中人物的感受描摹所代替,具有特殊的心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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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哲理解悟、艺术追求都通过石头下凡和《石头记》来历的叙述表现出来。如果说“石头”的叙述语调基本上展示性的,即不对故事中的人物事件进行评论(反讽除外,见后)隐含作家的叙述语调则是寓示性的,石头下凡故事的构思、僧道喜同石头的对话空道人与石头的议论等都是作者情感和思想的寄托。
自白语调是叙述者以第一人称出现的特殊语调。第一回开头的“作者自云”是“隐含作家”的直接呈现;第6回“正寻从那一件件事自那一个人写起方妙”是“石头”的直接呈现;第8回“金玉互识”时插叙“这就是大荒山青埂峰那块顽石的幻相”,是“隐含作家”在《石头记》故事中的突然呈现;第17—18回“元春省亲”时插入一段“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也是“石头”的直接呈现。这些直接呈现,与全书第三人称讲述语调形成反差,从而发挥着特殊作用。如“作者自云”即提示笼罩全书的双重创作主旨,由于前5回第《红楼梦》的纲领,第6回的“寻思”就成为整部小说故事的引线。
感知语调是书中特定人物见闻感受的限知叙述,它虽然仍是讲述的一部分,但是讲述者的叙述在这里被书中人物的感受描摹所代替,具有特殊的心理内容。由于这是一种带着主观体验的观察,因而既有描摹客体人物事件的功能,又有描摹主体自身的功能,如刘姥姥初进荣国府来到风姐屋内等候的描写。
谈到《红楼梦》的语言,其实在书中属于作家自己叙说的部分并不多,最多的还是他笔下的人物。这是很值得注意的一个特点。周中明评《红楼梦》:“《红楼梦》语言的准确无比,首先表现在曹雪芹对社会现实观察得深刻和对人物思想刻画得入情入神上,还在于作家对人物形象有独到的观察和深刻感受。”[5]
反讽语调是借助叙述语言反讽表意。这是《红楼梦》的独创。反讽表意,就是通过“似褒实贬,似贬实褒”(或以褒写贬,以贬写褒”)的特殊笔法,造成叙事内容与述说语调之间的矛盾,显示反讽意图,表达作者的真实情感和评价倾向。蒲安迪认为,“在(中国)自传式的长篇小说里,无论作者是否隐藏匿他自传的意图,反语修辞法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要“辨识曲笔反语的叙事手法以为中国长篇小说的文类特性。”(《中西长篇小说文类之重探》)事实上,真正成功的反讽表意只在《红楼梦》(还有《儒林外史》对杜少卿的描写)中实现。贾宝玉出场时,作品先从黛玉眼中写其外貌(在这一描写中,黛玉眼中的宝玉与王夫人介绍的宝玉形成矛盾,也暗含反讽),接着述说道:“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这二首词,(“无故寻愁觅根,有时似傻如狂”和“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概括了贾宝玉的人生经历和思想性格,也明白表现了对贾宝玉的批评否定。述说语调是认同这种否定的,但实际上,贾宝玉却是作品刻划的具有理想性和自传性的“今古未有之一人”,作者对他的真实评价是通过情节和场面展示的,包括这一场面中黛玉的感受。这种述说语调与内容的矛盾,产生了对述说的反讽效果,即导致对《西江月》二词所代表的社会评价的否定。而《西江月》的评价,又与书中贾政骂宝玉“将来酒色之徒”,王夫人告黛玉“我有一个孽根祸胎”,警幻说宝玉“意yin”性格“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等评价完全一致,这就不但揭示了宝玉的叛逆思想性格与传统思想观念和社会环境的对立,而且通过反讽,传达出作者对贾宝玉的肯定和对包括贾政王夫人在内的封建传统势力的批判。在《红楼梦》中,这种似贬实褒的反讽述说渗透在对宝黛这一对叛逆儿女的描写中,但具体方式有不同。对宝玉的用笔,是不但从其他人物评价中写出社会环境对他的否定(如“众人见他如此疯颠”,“袭人忽见说出这些疯话”等),也有意识地在叙述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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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用社会评价把自己的真实评价掩盖起来(如“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第3回,“那宝玉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又看了那些邪书僻传”——第29回等)。对黛玉的用笔,则主要或隐或显地表现环境对她的否定(如第22回湘云的话,第27回红玉的话,第32回王夫人的话等),较少直接反讽(仅第5回开头对照述说林薛时有反讽意味)对这位绝代悲剧女性,叙述者往往并不掩饰其同情和赞美。述说反讽表意的另一方面是似褒实贬,用肯定语调述说否定内容,如叙王夫人撵逐金钏时说:“王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此乃平生最恨者……”而所叙事实是宝玉同金钏调笑,结果金钏蒙辱自尽。叙王夫人无端责骂晴雯时说:“王夫人原是天真烂漫之人,喜怒出于心臆,不比那些饰词掩意的人……”所叙事实是一口咬定晴雯是狐狸精,把几日不沾水米的晴雯从床上拖走,导致晴雯惨死。这种述语语调,同贾政自道贾府“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宝钗说“姨娘是慈善人”的评价是一致的,它与王夫人一手制造的两大悲剧形成鲜明映照,反讽效果十分强烈。这种反讽语调既增加了文笔的曲折,又透露出贵族浪子和逆子曹雪芹对自我阶级进行解剖批判的良苦用心。
戚蓼生称赞《红楼梦》“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yin,如《春秋》之有微词,似史家之多曲笔。”[6]这是《红楼梦》对古代小说语言艺术的又一贡献。我们在读《红楼梦》时,总是感到在流畅中含着深沉,既通俗自然,又文采飞扬。同时这也是《红楼梦》语言艺术的特色。
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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